貓去了
9 July 2008
她曾經那麼肥o都o都......
去的時候面那麼瘦削,爪痕都沒痊癒過來。
六月起我已感到一股力量,連帶不絕的陰雲和雨水,
人離奇的焦灼,坐立不安,沒法專心處理案頭的工作,
直到月尾,一切爆發。
出門那天早上很大雨,提著39公斤肯定是超重的行李,
截的士不成,召客貨van不成,怕多走兩步改乘巴士會淋濕袋裡的重要的畫作。
天樂里路邊的渠口,水很洶湧,還要拉行李衝過它,裡面都是怕水的書。
前一晚通宵工作,對著電腦哭哭啼啼。
幫我提行李的媽媽說,那一晚,貓病重,好像快不行了。
我想:為甚麼必須是這一晚?
台北是比較靜。
天空很大。
嘉行開車來機場載我入城,女兒朵朵坐在後座。台北的雨也下得兇,敲在車頂卻有節奏。晚上九時許就睡,清晨醒來才有力氣,和時間,去哭。
腦中竟然是盧冠廷的"但願人長久"。
往後日子都放晴。張朵、楊知夏,是我認識的世界上最美麗的名字。
她們教曉我許多事情,關於耐性的意義。
太陽教我痛快地流汗,那一大班愛吃愛下廚的人們,
一個喝咖啡像喝水的城市,
每一分秒,人在溶化。
回家。媽媽說我出門兩天後,貓就去了。
台北朋友原來輾轉也知道,可是不忍讓我即時知道。
我看不到牠的最後一面。
事情總是巧合得不可能是巧合,
貓去了,人也留不住。
我追問媽媽一些細節,媽媽都不想說了。
旅程中我作了一個夢:
有個人,活生生屠了一頭豬,像高達"weekend"電影中一幕刎頸放血;
夢裡我跪在地上,讓血灑到地上,像吳煦斌小說寫的,讓亡魂回到大地。
我忘了是哪一晚得這夢,卻認定就是貓離開的一晚。
在土裡的感覺是如何?
我想走到沙灘挖沙,用膠鏟把自己埋在地裡,只露出面額,呼吸,和哭。
她曾經是那麼肥o都o都
飽滿像她喜歡吃的魚......
改變
30 July 2008
等待菲林沖晒。晒了但是還沒去拿。要買書架未買,要好好收拾沒法安坐工作的工作桌。要做/想做的事情未做。等待明媚的日子來臨,要放假。現在只嫌空氣太多塵。
這年都以出門為時間的座標,似乎很奢侈。實質沒有在任何地方停下休息過。
將要去一個真正嚴寒的地方。到最後我只想身體健康。
貓在家,2006...